【德哈】生物化学-3
Chapter 3
*AU设定
*这里是学生物的哈利和学化学的德拉科
之后的几天，哈利一直沉浸在内心的自我拉扯中，所以对外界的事情没那么上心。等他缓过劲儿来，才发现相处一个星期后，自己和德拉科的日常对话还是少得可怜。晚上回到宿舍，大家不过打一声招呼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他现在无比羡慕罗恩和纳威两个人也能热热闹闹的宿舍。不要求两人关系能好得像亲兄弟一样，要求有一些正常的交流不过分吧。
可是德拉科一直都是清清冷冷，万事不过心的态度。
也许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哈利心说。可是报道那天他对罗恩的嘲讽就显得很没有道理。
哈利有些看不懂自己舍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德拉科从烘箱里拿出烘干的柱子固定在铁架台上，先在柱子里铺了一层石子和脱脂棉，然后用一根橡胶管把真空泵和柱子的下端口连在一起，打开开关，真空泵轰鸣着运行起来。
白色的硅胶细粉从瓶子里倾泻而下，在柱子里腾起一团白雾。德拉科下意识地把身体往远处倾斜了一下。
“Hey！小心！”德拉科一转头，看见哈利举着一个口罩递给自己，“硅胶粉太细了，容易吸进肺里，你最好戴两层口罩。”
德拉科接过去，面无表情地点头致意。
哈利打开墙角的一个白色的塑料大桶搅动了一下，一股浓郁的乙醇和藻腥味扑面而来。伍德告诉他，这是两个月之前浸提的藻粉，今天就可以制备成乙醇浸膏了。他装好抽滤装置，准备先把桶里的墨绿色液体过滤出来。哈利从桶里挑出一个滤纸包甩到旁边的空桶里，德拉科刚好在旁边的试剂柜里找试剂。那些残留的液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德拉科的实验服上多出了一排整整齐齐的绿色小圆点。
“对不起！真是抱歉！”哈利赶紧拽了几张抽纸去擦，赶在德拉科说出什么刻薄的话之前，用实际行动来表示自己的歉意。
没想到德拉科只是皱了皱眉：“没什么，弄脏实验服都是难免的。”说完，他带着找到的试剂走开了。
哈利一边往布氏漏斗里加样品一边想德拉科真正的性格到底是什么样的。是报道那天的刻薄毒舌，还是在实验室里的客气冷淡？
一个身穿运动服，三十岁上下的男人敲了敲实验室的门：“各位老师好，我是爱维尔试剂公司的销售。”
德拉科专心忙着自己的事情，对他打招呼的声音恍若未闻。
哈利见场面有些尴尬，便应了一句：“你好。”
见有人回应，那名销售的神情稍稍放松了一些。他走到哈利面前，递出一张名片：“您好，我叫柯塞卜，是爱维尔试剂公司的销售。”
哈利出于礼貌，盯着名片看了一会儿，然后收进实验服的口袋里。
柯塞卜接着说：“我们公司主要是做实验室耗材，仪器和有机试剂这部分的，老师您这边实验有什么需要吗？”
“暂时没有，我刚来实验室，具体情况还不是特别熟悉。”
“是这样啊。”一阵短暂的沉默后，柯塞卜又找到了一个新的话题，“那老师您之后的实验内容是关于哪方面的呢？”
“一部分是天然产物的分离提取，另一部分可能会涉及一些分子内容。”
又是一阵沉默。哈利开始想这人是业务不熟练还是不擅长跟人打交道，他接着往布氏漏斗里加料，暗示自己要忙于实验，他可以离开了。
没想到柯塞卜还在找新的话题：“我们公司的耗材价格相对其他经销商要便宜一些，如果您这边要的量大，还可以更优惠。”
哈利觉得脸上的微笑都要维持不住了：“谢谢，有需要的话我们会联系您的。”
如此明显的暗示，柯塞卜不知是没听懂还是假装不懂，站在一边就是不肯走。哈利下定决心专注于当前的工作，不再主动挑起话题。然而落在自己后背上的那两道目光又让他心神不宁，好几次都想直截了当地跟他说“没什么事就别尬聊了，慢走不送”，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太不礼貌，便忍了回去。
过了有两三分钟，柯塞卜终于提出了告辞：“老师您先忙，有什么需要就打电话联系我。”
哈利长舒一口气。
伍德正好与柯塞卜擦肩而过，见哈利一脸痛苦的表情，问道：“柯塞卜跟你推销产品了？”
哈利点点头：“整个过程非常尴尬。
伍德说：“不用理他，他们公司的产品虽然便宜，但是质量特别差。咱们实验室跟他订过一批锥形瓶，瓶壁非常薄，稍微用点劲就碎了——他居然还好意思来推销。而且这人的人品……”伍德露出了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哈利天天沉浸于文献和实验中，很快就忘记了柯塞卜令人尴尬的推销。没想到一个星期后，他又出现在实验室里。
当时，伍德，哈利和德拉科三个人都在实验室。德拉科刷瓶子，哈利和伍德在荧光下看薄层层析的结果。
“各位老师好，我是爱维尔试剂公司的销售柯塞卜。”
伍德皱起眉，刚要说话，就听见德拉科说：“对不起，这里不欢迎你。”
哈利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德拉科这么直接就说出来了。他悄声问伍德：“师兄，这样好吗？”
没想到伍德神情轻松，好整以暇地抱起胳膊：“等着瞧吧，保证他以后再也不敢来了。”
柯塞卜一脸讪笑挤进实验室：“这位老师是不是实验不顺利心情不好？要不试试我们公司的试剂？便宜好用，质量有保障。”
德拉科不紧不慢地摘下橡胶手套，一步步走到柯塞卜面前：“你们公司的试剂质量什么样，你心里没点数吗？”他丝毫不给柯塞卜插话的机会，“有你这样口才和知识储备极其差劲的销售，我真替你们公司感到惋惜。既然这样的话，为了优秀的产品质量和优秀的销售，我也只好祝愿贵公司生意兴盛，早日倒闭。”
柯塞卜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可还是强撑出笑脸：“这位老师，您可能对我和我们公司有点误解……”
“误解？你明知道试剂质量差还卖给学生致其实验进度耽误两个月是误解？你故意虚报试剂价格赚取差价也是误解？你们公司的圆底烧瓶突然碎裂导致样品全都报废也是误解？如果这些都是误解，那我承认你是一个诚实正直的好人。其实你要是不这么讨厌，还是挺招人喜欢的。你确定还要我接着说下去？就不担心我说出什么更好听的事情？”德拉科带着怜悯的表情看着他。
柯塞卜彻底呆不住了，落荒而逃。
哈利问伍德：“那个被耽误两个月进度的学生是谁？太可怜了。”
“是实验室去年毕业的一个师姐。从他们公司买的原料做小试，重复了三次没做出来，后来才发现是原料的问题。”
好吧，哈利对这个销售一点也同情不起来了。
自此，哈利再也没见过这个销售，不知道他们公司是真的倒闭了还是他绕着这间实验室走。
哈利心里琢磨着，德拉科可能跟看不顺眼的人说话时才会特别刻薄。
当他在餐厅里跟罗恩和纳威一起吃晚饭时，哈利跟他俩提起了自己的这个猜测。
罗恩看起来有点委屈：“看不顺眼的人？我不记得我跟马尔福有什么过节……”
哈利一时间也摸不准德拉科到底是什么性格了。
第四章传送门：https://miaosan919.lofter.com/post/30ef5bc5_1c71b56af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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